默月小舖

#完美結局後

#私設如山

　　那是妳開口說要追求他後的第一次約會。

　　為此妳畫了淡淡的妝，Toriel揉著妳的頭稱讚妳變得非常漂亮，讓妳有些害羞。在家中等待那個和妳約好的骷髏，妳很緊張，所以緊緊得抓住裙擺。為了約會妳聽從Alphys的意見，穿著他最愛的藍色；小外套和細肩帶小洋裝是Toriel笑著拿給妳的禮物。

　　雖說不是沒有和他約會過……但那時妳才九歲，連約會是什麼都還不知道的年紀，而且那次也只是和他吃頓晚餐而已！妳忍耐著不咆嘯出自己的內心話。

　　「Hey kiddo，妳準備好很久了嗎？」依舊是那套隨興的藍色外套及白色T-shirt，甚至連腳下的拖鞋也沒換下，Sans仍是原本的模樣赴約，妳覺得自己不受到重視，但妳仍然充滿決心，畢竟……他還是來赴約了。

　　妳露出在鏡子前練習了很久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就被他狠狠的揉亂頭髮。「別那樣對我笑。」妳看到他別過頭，只好無奈地整理起自己的褐色短髮。

　　他拉起妳的手，依然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讓妳忍不住紅了臉。「妳打算去哪裡？」Sans開口詢問妳，而妳則往前超越他，趁機奪回主控權拉著他往前走。「秘密！」妳開心得這麼回答他。

　　微風輕拂過妳的髮，陽光灑落在你們身上，暖洋洋的，還有妳愛的人在身邊，雀躍的心情更是無法隱藏。妳聽到他很輕很輕，輕得彷彿是妳的錯覺，那樣虛無的聲音說著：「別露出那樣的笑容，我會太過沉淪啊。」

－

　　「遊樂園？」Sans看著目的地，對妳的品味似乎有些遲疑，妳不滿得拉著他繼續往前走。一同玩過旋轉木馬、咖啡杯和雲霄飛車，妳發現Sans對雲霄飛車挺感興趣的，這令妳感到意外。他可是很少對冷笑話和番茄醬以外的東西有興趣，對於自己比那兩樣東西還不重要讓妳有些洩氣，但妳仍保持決心，那是妳唯一擁有，也是妳唯一的武器。

　　要不是曾聽聞他的愛語，要不是知道他對妳的疼惜，妳想自己大概會失去自信吧……拍了拍臉頰，妳告訴自己不可以消沉下去。

　　從Sans手上接過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妳看著他不滿意的吃著手上的薄荷冰淇淋，還露出嫌惡的表情，妳笑著要他忍耐一下，畢竟沒有番茄醬口味的冰淇淋啊。

　　「我當然知道。」繼續不滿的吃了幾口，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妳手上拿著有些融化的冰。在妳感到疑惑的時候，Sans突然上前舔了一口，再次露出嫌棄的臉抱怨著：「好甜。」臉上不斷散發的熱氣讓妳知道妳的臉完全紅透了，他的舉動讓妳僵直在原地。

　　Sans伸手撫摸妳的臉。「Frisk？怎麼了，妳的臉好紅。」瞬間拉近的距離令妳幾乎要窒息，他專心盯著妳的樣子害妳的心頭撲通撲通地狂跳，妳只好低下頭猛地搖晃說著：「我沒事。」不過究竟是欺騙他還是欺騙自己呢？

　　Sans對妳的反應似乎很滿意，失笑著放開妳，而妳在緩過氣之後生氣地用手槌了他幾下，他則笑咪咪地往前走，妳連忙吃完手上的冰淇淋跟上Sans的步伐。

　　「kid，妳最後還想玩什麼？」Sans看著妳，把決定權交到妳的手上，妳毫不猶豫地指向遠方的遊樂器材，他朝妳指的方向看過去啞然失笑。「摩天輪？果然還是個孩子。」接著揉揉妳的頭，牽起妳的手向前走。看著他的側臉，妳發現妳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骷髏。他不會知道的是妳暗自在內心裡的打算。

　　終於輪到你們搭上摩天輪，隨著設施不斷的升高，妳覺得妳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Sans……」妳輕輕地叫喚他的名字，聲音在不大的空間中迴盪，妳忍著顫抖繼續說著：「我想我必須再一次告訴你我的心情。」沒有催促，彷彿在鼓勵妳接著說下去。妳稍微冷靜了下來，心裡充滿著決心。「我愛你，Sans，我愛你。」緊張得差點咬到舌頭，但那個字確實的說出口，並且傳達給Sans了，你的心意和這些年滿腔的愛戀。

　　「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你也清楚這件事，所以請認真地回應我。」你望向Sans，背對陽光的他讓妳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停頓了好一陣子，Sans才終於開了口：「妳那時在裝睡嗎？」伸手用力的捏住妳的臉，直到妳吃痛的出聲他才鬆手。「既然妳已經知道我的答案了，又為何要一直逼問呢？」

　　「因為你從來沒在我面前說過啊！如果沒有聽到，我又怎麼有勇氣追求你？如果那晚我沒有醒來……你是不是就要任由我慢慢地放棄？」越說越覺得委屈，在淚水即將奪眶而出的時候，妳被拉進一個熟悉，睽違已久的擁抱之中。

　　「好，都是我的錯。妳別哭了，那眼淚我看了心疼。」輕拍著妳的背安撫不安的情緒，這時才看清Sans的表情，仍然是那抹笑容，臉上帶著淡淡的熒藍。感受到自己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妳覺得自己臉紅的像顆蘋果。

　　勾住Sans的頸部，湊上前縮短兩人的距離。這是今天第二次這麼靠近，妳睜開雙眼帶著期待。「那你願意一輩子心疼我嗎？」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但妳感受到Sans僵硬住了，又收緊在妳腰際上的雙臂，趁著機器回到地面，他直接把妳抱出到外頭。

　　「為甚麼妳認為我不會疼惜妳一輩子？My little princess。」揉亂妳的短髮，那抹笑又溫柔了不少。「等妳再大一點，再考慮要不要和我這個『老骨頭』在一起吧。現在的妳只需要考慮下一次約會要去哪裡就好。」輕啄妳的額頭，Sans沒有把話說死，但這對妳而言已經足夠了，因為他的這句話中允諾了妳下一次的約會。

　　「你不可以毀約哦！騙人的是小狗！」妳露出燦爛的笑，Sans臉上的熒藍更加明顯了。揉了揉妳的臉，Sans別過頭說著：「不准那樣對我笑。」沒讓妳有機會追問，Sans拉起妳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妳在他身後偷偷地笑著，這代表妳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力吧？意識到這點，讓妳內心充滿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