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月小舖

#完美結局後
#Frisk成年
#SansxFrisk
#已結婚約十年?

　　一如往常的早晨，廚房內忙碌的身影正在張羅著一家人的早餐，太陽似的荷包蛋與香氣四溢的培根在平底鍋內滋滋作響，抽空將吐司放入烤箱中烤得酥脆，咖啡與熱牛奶的香氣交融在空間之中。及腰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玲瓏有緻的身軀穿著習慣的條紋長版洋裝，腰間繫上了圍裙，在身後的骷髏深深覺得能夠一早就看到這個畫面真是美好。

　　「Good Morning, Sweetheart。」骷髏走到那人身旁，等待Frisk彎下腰給了她一個澡安吻。轉身替她和自己各到了一杯咖啡。

　　繼續忙碌的清洗蔬菜、調配醬汁，Frisk開口問道：「Sans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她記得他平時起床的時間沒有這麼早的。

　　「heh，沒什麼。」Sans尷尬的笑了一下。他絕不會承認自從上次親眼看到小傢伙搶走了她每一天的第一個早安吻以後，他就暗自決定要早起，先搶先贏可是那孩子教的。啜飲了口咖啡，悠閒地等待早餐。

　　Frisk輕笑出聲，都結婚快十年了她還會不懂他的那點小心思嗎？可是就是因為Sans這樣的表現，才讓她即使是現在也愛得無法自拔吧。把已經弄好的食物端上桌，走到Sans的身旁，Frisk在他額上輕輕一吻。

　　「Mommy跟Dad又再放閃了。」嬌小的身影生氣的把淺藍色帽T的帽子戴上拉緊繩子，嘟著粉嫩的小嘴走近餐桌。自己倒杯牛奶後捧著杯子坐到位置上。

　　Frisk露出苦笑，將拌勻的沙拉放到桌上，走到那個氣憤的孩子身旁，拉下那孩子的帽子，給了個早安吻。「Astrid，早安。」附帶溫和的微笑。

　　Astrid看到Frisk的笑容後紅了臉，那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佈滿了紅暈，試圖用那柔順的棕色短髮遮住臉龐。「Mommy早。」害羞地盯著杯子，Frisk連忙把Astrid的小臉扶起來，省得那孩子被燙人的牛奶燙傷臉。

　　在禱告後一同開動，刀叉與瓷盤的碰撞聲被互相爭奪的孩子與父親的吵鬧蓋過，悅耳的歡笑聲充滿了整個早晨。Frisk看著他們兩人的爭鬥莞爾，在掉落地底的十幾年以後，過著她以前不敢想像的溫馨家庭生活，讓她再一次確定當初掉落絕不是什麼壞事，而是她這輩子遇上的最幸運的事。

　　「Mommy，下週就是你們結婚十週年了對吧？Mommy有什麼想要的禮物？」Astrid把手撐在桌上靠近Frisk，和她一樣的金黃色眼眸閃閃發亮，裏頭寫滿了期待，卻被一旁的Sans壓回座位上，甚至還被拉上帽子、繩子被束緊打了個蝴蝶結，使得Astrid的不滿無法及時爆發。

　　似乎有些得意的Sans閉上右眼開口。「那是我要問她的問題，小鬼不要插嘴。Sweetheart，妳想要什麼禮物？」柔情的望著正在思考、表情有些困擾的Frisk。過了好一陣子，Frisk終於下定決心，對兩人露出甜美的笑容，輕輕地開了口。

－

　　夏日的艷陽照在皮膚上有些毒辣，湛藍的海水與潔白的沙灘水天一色，而佇立在沙灘上三角形玻璃外觀的教堂則成為了這裡唯一的人工建築，卻不顯得突兀，反而和自然景觀融合成美麗的景象。

　　穿著正裝的眾怪物們正坐在教堂內等待他們偉大的人類救世主，她的結婚十週年紀念日是邀請所有當年婚禮的來賓參加第二次婚禮，一切布置就如同十年前，點心是由知名的蜘蛛烘焙坊的Muffet親自製作，而餐點則是由Papyrus提供，和十年前的婚禮一樣的場景讓人懷念。

　　Undyne和Papyrus身穿白色西裝站在紅毯盡頭，如同之前當Sans與Frisk的伴娘與伴郎一樣，而Alphys則穿著禮服站在Undyne身旁。Asgore站在證婚人的位置，等待他的妻子帶著孩子與女婿出現。

　　「讓我們掌聲歡迎今天的戒指童，同時也是今天這對伴侶的孩子——Astrid！」身為主持人的Mettaton手裡握著麥克風，身旁滿滿的花簇擁著他，興奮的心情此時綻放了出來。

　　木製的大門被推開，穿著粉紅色小洋裝的嬌小身影，伴隨著節奏輕快的音樂，手裡捧著戒指盒。不習慣穿裙子的Astrid紅著臉龐，蜂蜜般的眼眸水靈靈的四處張望，顯得十分緊張。踩著同為粉色系的芭蕾舞鞋輕輕地踮起腳尖，緩緩走在紅毯上。

　　戒指盒裡頭躺著的是Sans和Frisk十年前一同挑選的婚戒，歲月雖在上頭留下痕跡，但是在修復師的巧手下恢復了風采，被切割成八心八箭的五分藍鑽在陽光下閃耀，銀色的戒身沒有多餘的加工，只有在內側刻上了Sans與Frisk的名字。

　　「Wowie，Astrid妳穿這樣真漂亮！」Papyrus看著一臉彆扭的Astrid走到自己身邊，發自內心的讚美她。身為Astrid的叔叔看到這麼可愛的樣子讓他感到十分驕傲。雖然這孩子和Sans一樣總是喜歡捉弄人，卻在某些地方和Frisk一樣體貼的不可思議。

　　Astrid不自在的叫著：「Uncle！別再說了，要不是Mommy要我穿成這樣我才不要穿！我也想穿西裝啦……」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嘟起小嘴抱怨著。

　　音樂在此時改變了旋律，同樣輕快的結婚進行曲響起，從門口一同進入的三人讓眾怪物們再次開了眼界。Toriel穿著典雅的紫色禮服，右手牽著她深愛的孩子，左手則牽著她的友人兼女婿。這當然不是甚麼驚奇的事情，最驚奇的是那對伴侶的穿著，偉大的人類救世主身著白色的西裝，那頭長髮被整齊的紮在後頭，左胸配戴著金黃色的花朵，而她的伴侶則是穿著同樣純白色的露肩……露「骨」婚紗，長長的裙擺拖在地板上，頭頂上的頭紗也用了花朵當裝飾。

　　Papyrus看到他兄弟穿成這樣差點大叫，而Astrid則在一旁偷笑著，看到自家Dad的模樣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窘境，嘴角上揚的角度讓Sans左眼燃燒著火焰瞪向她。

　　一同抵達紅毯的盡頭，Toriel帶著笑容退到來賓席，她的孩子即使過了十餘年也仍像個孩子，就算是對其他人而言相當重要的十週年，她還是以與眾不同的方式慶祝。

　　Asgore盯著兩人，猶豫了許久才開了口。「新郎……Frisk，」這句話讓來賓們哈哈大笑，原本歡樂的氣氛在此時更是推上了高峰。等待來賓笑聲漸漸緩和下來以後，Asgore再次說道：「妳是否願意不論生老病死、不論貧窮富貴、不論快樂憂愁，妳都願意愛著骷髏Sans，尊重他，珍惜他一輩子？」

　　閉著眼的Frisk帶著淺淺的笑意，神色從容，內心充滿決心。「是的，我願意。」那個從小到大都守護著她、為她赴湯蹈火的骷髏，她怎麼會不願意？

　　「新娘Sans，」這次不再是哄堂大笑，但從Astrid的方向傳來小小聲的悶笑，讓Sans忍不住再次瞪她一眼。「你是否願意不論生老病死、不論貧窮富貴、不論快樂憂愁，你都願意愛著人類Frisk，尊重她，珍惜她一輩子？」同樣的話語再次被說出口，這次Asgore是看著Sans問的。正確來說，是盯著他問，彷彿要是他回答的不好，他就會用武器讓他的妻子守寡。

　　Sans依然帶著笑容，面對生命威脅他仍然相當鎮定。「面對一個我愛了十年以上，『刻骨銘心』之人，我想我沒辦法拒絕她。」雙手一攤，Sans閉著右眼，以他的方式回答。Asgore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回答，卻也接受了。

　　Astrid將戒指盒交給了Frisk，兩人在所有至親的人面前交換了戒指，替Frisk套入戒指的時候，Sans感覺到自己像是又娶了她一遍，十年前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只見充滿決心的Frisk將行動不方便的Sans整個抱起騰空，深深地給了Sans一個誓約的吻，她的一生相較於怪物是相當短暫的，但她想要將一生都奉獻給這個骷髏。「謝謝你Sans，謝謝你答應了我這麼無理的要求。」Frisk的唇線拉成了動人的笑意。

　　即使已經看這抹笑容超過十年，當年的小女孩也早已褪去童稚與青澀，成長為成熟的女人，即使是如此，也依舊讓他的靈魂為之悸動。戴著手套的手骨撫摸那細緻的臉龐。「Well，這是我的榮幸。」感受到兩個靈魂的共鳴，Frisk把頭靠向Sans的胸骨，澎湃的心跳令她宛如回到青少年時期，那個還沒和他正式在一起，卻每天一點點更加的喜歡他的那種心情，幸福到將要滿溢的心微微泛疼著。

　　要Frisk將自己放下後，Sans才剛碰觸到地板就被自家孩子拉到一旁小聲地討論著。「Dad，我們商量一下好不？」Astrid認真地看著Sans，異常的表現讓Sans不得不正視她，好奇她的問題。

　　「我想要弟弟妹妹。」Astrid請求著：「我保證會幫忙照顧弟妹，也不會和你搶Mommy，所以可以嗎Daddy？」雙手合十在胸口，緊閉的雙眼顯示了她的不安，那久違的稱呼讓Sans狠不下心拒絕。

　　狠狠的揉亂她的短髮，Sans笑著回答。「從小到大除了妳Mommy以外，我有什麼沒有答應妳的？不過妳最好信守妳的承諾。」聽到這樣的回答讓Astrid興奮的尖叫，引起了Frisk的注意。

　　「你們說了什麼？」Frisk狐疑的看著兩人。

　　「Daddy剛剛……」話語還未說完，Astrid就被Sans摀住嘴巴。

　　連忙轉移Frisk的注意力。「沒什麼Sweetheart，Tori在找妳了。」直到Frisk離開一段距離以後他才鬆開摀著Astrid的嘴巴警告著：「不要告訴妳Mommy，不然我們的交易就不算數！」

　　於是這對總是不合的父女在此時達成了協議，Frisk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絲毫沒有察覺背後深厚的陰謀。